【主治】(1)外有表证,内停水湿之伤寒太阳蓄水证。头痛发热,烦渴欲饮,或水入即吐,小便不利,舌苔白,脉浮;(2)水湿内停证。水肿,泄泻,小便不利,以及霍乱吐泻;(3)痰饮。脐下动悸,吐涎沫而头眩,或短气而咳。
【病案】某女,20岁,1999年7月初诊。患者发热3月,全身浮肿,肌肉关节疼痛,面起蝶斑,小便量少,多泡沫,胸闷心烦,全身乏力,舌淡红,苔白厚,脉滑数。在河南省级某医院诊断系统性红斑狼疮,予甲基泼尼松龙、环磷酰胺冲击治疗,发热减轻,体温在36.5~37.5℃之间波动,余症不减,为求中西医结合治疗,住入我科。中医诊断:阴阳毒,脾虚湿停型。拟方:猪苓18g,泽泻30g,茯苓18g,白术12g,桂枝6g,白茅根15g,炒山药15g,黄芪15g,丹参15g。日1剂,水煎服。用药8周,水肿消退,诸症基本消失,改服六味地黄丸加减以巩固疗效。(摘自《山东中医杂志》)
【分析】患者西医诊断为系统性红斑狼疮,为临床难治之病。如若囿见于此,则会使人无所适从,甚则乱下药方。本案作者果断坚持中医辨证的思维,抓住了“小便量少”、“全身浮肿”及“全身乏力”、“苔白厚”等要点,辨为“脾虚湿停”证,甚为难得。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云:“诸湿肿满,皆属于脾。”水湿内停,困遏脾阳,或脾虚不运,水湿内停,皆可导致水湿泛滥肌肤经脉而致水肿。水湿下趋,膀胱气化不行,可致小便不利,并进一步加重水肿。水湿壅盛,遵“治湿不利小便,非其治也”之训,重用咸寒之泽泻,直达肾与膀胱,渗湿利水;茯苓、猪苓、白茅根甘淡利湿,而白茅根兼清肺以通调水道,下输膀胱,可增利水之力;白术、炒山药、黄芪健脾益气以助运化水湿;桂枝通阳化气,助膀胱气化以通利水湿。另配丹参化瘀通络,合兼温通血脉之功之桂枝,并治“肌肉关节疼痛”。全方重在利水,配健脾益气,使渗利而不伤脾胃,且兼顾活血止痛,故“用药8周,水肿消退,诸症基本消失”。
既然是脾虚湿停之证,但为何“改服六味地黄丸加减以巩固疗效”?六味地黄丸为肾阴虚或兼有虚热证而设,这与脾虚证似无太大相关性,且案中也没有明示患者肾虚表现。若此是为了配合患者服用大量激素类西药,那又另当别论,只是绝非“以巩固疗效”。
——本文摘自《方剂学案例分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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