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塘一仆人,系南吉舍弟岳家之价也,时年三十有二。壬戌春月患腹胀起,饮食不进,时吐痰诞,虑成膈证,又虑成臌胀。往求某名医治之,共往讨药八次,服过药三十二剂。其方皆厚朴、枳壳、苏子、旋覆花、贝母、花粉、大腹皮之类,愈服愈胀,饮食愈不能下,更加呕吐,两足酸软,无力举步。又向他医求治,药用扁豆、谷芽、茯苓、泽泻、贝母、陈皮、香附、枳壳。服八剂,病又加进。更求一医,因其口渴,遂谓有火,用知母、贝母、麦冬、黄芩、吴萸、炒连之类,服四剂愈剧。
五月间,因南吉弟就余诊之,两尺沉微,右关弦细而退。余谓:“吐涎沫者,非痰也,脾虚不能摄涎也。口渴者,非火也,脾土虚不能生肺金,致肺虚不生津液也,自当以补脾为急。然两尺沉微,少火衰弱,火弱不能生土,故令土虚而不能进食,犹釜底无火,则釜中之物不熟,是补脾犹当补其生脾之原。”遂用六君子汤,加肉桂五分,炮姜五分。服二剂而腹宽,呕吐止,亦无痰涎。又服二剂,能吃饭碗余。又服二剂,能吃饭两碗。乃复来求诊,再四称感。云前番行十余步便要坐倒,今来计程十五里,乃一直走到。余照前药,再予四剂。因其无力服参,赠以参二钱,分作四剂,服尽痊愈,饮食照旧。
——本文摘自《吴氏医验录全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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