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育多因肾家虚,脾虚肝郁湿热淤。“益精灵”疗“异常症”,“求原而治”效堪殊。
男性不育症是很多疾病引起的一种后果,本身并非是一种独立的疾病。诚如孙思邈所说:“凡人无子,当为夫妻俱有五劳七伤,虚羸百病所致”。临床上分为绝对不育、相对不育、原发不育和继发不育四种。
绝对不育系指各种原因所致的无精子症,治疗十分棘手,尤其是先天性生殖器官畸形及无生精细胞者,目前尚乏良法;对巨大鞘膜积液、腹股沟疝、严重尿道下裂、精索静脉曲张、输精管阻塞、双侧隐睾(宜在八岁以前施行手术)等所致不育患者,通过手术治疗尚能使部分人得到后嗣。
精液和精子异常、功能性不射精、阳萎、早泄等亦是导致不育的常见病症,究其原因多与肝、脾、肾有关。如《女科证治准绳》云:“大抵无子之故,不独在女,亦多由男,房劳过度,施泄过多,精清如水,或冷如冰,及思虑无穷,皆难有子。”可见,三者之中尤与肾的关系最为密切。
“肾藏精”,为“先天之本”,“藏元阴和元阳”,是发育生殖之源,人体生命之根。现代医学认为,男性生殖过程是在中枢神经系统、下丘脑、垂体、睾丸性腺轴之内分泌调节控制下,通过精子发生、精子成熟、精子运输和精子获能等一系列生理活动所完成的,而据国内有关研究的初步揭示,祖国医学的“肾”,其实质主要为下丘脑——垂体——肾上腺皮质和性腺系统的功能,并包括部分神经系统、甲状腺、泌尿生殖系统及造血、免疫功能。所以所谓“肾气”,就男性生殖生理而言,似乎主要是指在大脑皮质控制下的下丘脑——垂体——睾丸性腺轴的神经内分泌调节功能;“天癸”为肾中精气充盈的产物,是与性、生殖机能有关的重要物质,直接参与了生精周期的生理活动,类似于下丘脑分泌的促性腺素释放激素和垂体分泌的促性腺激素。因此,作者认为,精子的生成依赖于肾阴的滋养和肾阳的温煦,有无生育能力,完全取决于肾中真阴(天癸)、真阳(肾气)的盛衰。肾气属火为阳,精液属水为阴。张仲景早在《金匮要略·血痹虚劳》篇就已明确指出男性不育的病因病机是“精气清冷”并首创天雄散主治男性不育,但限于技术条件,历代圣贤不清楚精液的主要成分除了精子之外,还有附睾、前列腺、精囊腺等所分泌的液体和其他物质,因此未将精液按“阴中之阴”,“阴中之阳”细分下去。作者根据阴阳学说,试把附睾、前列腺、精囊腺的分泌物称为“阴中之阴”,精子则为“阴中之阳”。精子本身又可再分阴阳,即精体为阴——“阳中之阴”,精子存活率为阳——“阳中之阳”。“阳化气”,阴成形”。由此推断,精子数目的多少受肾阴的影响较大,存活率的高低则主要由肾阳的盛衰所决定。
由于肾阴和肾阳是相互依存、相互制约的,故“阴损及阳、阳损及阴”的阴阳两虚证于临床也是屡见不鲜的,且“无阳则阴无以生,无阴则阳无以化”,所以,作者自拟“益精灵”里以“主丈夫绝阳无子”的淫羊藿(含雄性激素)为君,并配伍锁阳、巴戟天、熟地、山茱萸、附子、肉苁蓉、枸杞、黄芪、当归、韭菜子、车前子、菟丝子、桑椹子、龟胶、鹿胶、茺蔚子、甘草等温肾滋阴、调补气血、疏通精道之品,以期提高精子质量。对精子计数基本正常,但存活率和活动力低,并有射精不畅、小便频数或淋漓不尽、阳萎、旱泄、梦遗、腰膝冷痛等症属肾阳偏虚者,加党参、黄精、阳起石、仙茅、狗肾、金樱子等;对精子数目少、精液少而存活率、活动力基本正常,且有腰膝酸软无力、耳鸣、健忘等症属肾阴虚者,加何首乌、桑寄生、女贞子等。但切不可拘泥,临床上“阳中求阴”、“阴中求阳”亦每每取效。此外,当“脉症舌”不足凭,而仅精液化验可为凭据时,则当“舍”脉症而“从”化验,反之,则应“舍”化验而“从”脉症;当然一般情况下,二者多是一致的。
由于男性不育的原因极其复杂,决非一方所能统治。放对辨证为脾肾两虚的,则加服补中益气丸或归脾丸;肝郁气滞者先服柴胡疏肝散或逍遥散去生姜、薄荷,加香附、郁金、青木香;寒湿凝滞肝经者则服暖肝煎;气血两虚者加服十全大补丸或人参养荣丸;湿热淤阻的则服程氏萆薢分清饮加丹参、红藤、旱莲草等。总之,务必“求原而治”、“对症下药”。
——本文摘自《中医精华浅说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