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方药不过一二味,治不过一二证,力专效捷,用之得当,确实能治大病。俗语说:“单方一味,气死名医。”可见单方威力的确大。
单方多是在对疾病无可奈何时,冒险得出来的经验,是通过服用者多次中毒的教训而逐渐认识到的,所以单方历来就受到广大群众的重视,今日在整理提高祖国医学中,单方也是一项不可忽视的内容。
中医在旧日分儒医、铃医、草医。儒医虽然是正统中医,文化比较高,理论也比较深,但单方便不如铃医、草医掌握得多、使用得熟练。所以铃医、草医在单方的掌握和使用上占主导地位。
铃医、草医治病,有三字诀。一曰贱,即药物不取贵;二曰验,以下咽即能祛病为主;曰便,即山林僻壤仓促可得。能守这三甲之要的,便是铃医、草医中的杰出者。铃医、草医治病,又有三大法,名“顶”、“串”、“截",有“九顶”、“十二串”、“七十二截”的说法。药上行的叫顶,所以顶药多吐;药下行的叫串,所以串药多泻;顶串以外都叫截,截是使病截然而止。铃医、草医的本领大小和地位高低,以得九顶九串九截为衡量,他们大多方用单行,奏功最捷。相传这一治病的方式,始于扁鹊,华佗继之。明末傅青主及其子傅眉背着药箱,远道为人治病,其为医虽非尽用单方,而不拘经典,唯务实效,大有铃草医的风格,所以“单方治大病”,“单方一味,气死名医”等俗语是有来历的。
历史上铃草医的验案流传很多。如唐朝有名顾燧者,其女患蛊疾.自觉心中如有物咬食,痛不可忍,病已多年,憔悴欲死,百治不效。一日,有医生治病于市中,观者甚多,顾燧将该医邀至家中,医生说,此蛇蛊之疾,可以立出。令烧木炭火一二十斤,取药令女服之,手执小钳站其旁,药力发作后,女觉喉中有物在动,痛死复苏,医生令其开口,钳出一物如蛇,长五七寸,急投于炭火中,屈曲移时,才成灰烬,恶臭不可闻,病乃得愈(见《中国医学大辞典》)
当代我国各地出现了许多单方治大病的事例。如贵阳芦老太太的黑白丑治半身肿胀;全国医药经验交流大会上提出的鸡苦胆治疗百日咳;红枣治过敏性紫癜;花生米治血友病;香油炸核桃仁治肾结石;南瓜子治疗血吸虫病;甘草粉治疗溃疡病;白茅根治疗肾炎;兰州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用白金散(白矾、玉金两味药)治疗精神分裂症.这些东西大多出自铃草医之手,刘老早年也曾用单方给人治过病。一患者小便不通,胀痛欲死,送至医院,认为非手术不可。其家人不欲,故向刘老问方。告以陈草帽煮水法,可以一试。其实对这一方法,刘老毫无把握。谁知经煮服陈草帽水一碗以后,不到半小时,患者小便大通。去年兰州市某人也患同样病症,也是以此法治疗得愈。
对于这一类单方,现在还处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阶段,进一步了解和研究是非常必要的.有些单方很平淡,有些单方则非常猛烈。用之恰当,确实可使疾病截然而愈,但用之不当,也可能有害.因此明了其治病机制,十分重要,这也是提高疗效的必要途径。
中医简介:
刘星元(1907-1986),男,主任医师,河北迂安人,师承北京名医范更生。新中国成立后,在甘肃省中医院、兰州医学院任职。任兰州医学院祖国医学教研组主任,甘肃省中医学会副会长,甘肃省政协委员。在甘肃省中医高等教育工作中起到了开创作用。60年的教学和治疗中,以“病为本、工为标”的精神,对病人认真负责,不断实践。总结经验,在脾胃病,疑难杂症治疗上,有独到之处,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医疗风格,有丰富娴熟的教学经验和技巧。在省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。门人著有《刘星元医案医论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