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1年7月,一个濒死的老太太被一家中医馆的大夫救活,大家都好奇大夫给她吃了什么救命神药,大夫却说:毒药!这味救了人命的中药就是附子,确实是中医大夫所说的毒药,其中含有的乌头碱毒性很大,而且药性刚猛。中医典籍上标注的一次用量是不能超过9克的。
如果炮制不当、用量不当甚至煎煮顺序不当,都可能致人中毒。对于一般人来说,别说治病救人,随便拿出来入药都要慎之又慎。但这个用附子救了人命的大夫,也不是一般人,他就是人称李附子,行走ICU的著名老中医李可。李可用药大胆,剑走偏锋的治病救人,并不是家学传承或是有人教授,而是全靠自己数十年的研习参悟,还有救人命是能够抛下个人利益,甚至名誉的仁德之心。李可生于战火纷飞的1930年,在动荡的时代里当过兵,打过仗还干过几年记者,就是没有学过医。他与中医的机缘,却是因为23岁那年遭人诬陷,锒铛入狱,经历了两年零七个月的牢狱之灾。但也正是因为他在狱中结识一位黄姓狱友,获赠了一本中医药书,从此开始自学中医。出狱之后,他便当起了走山串野的“江湖郎中”,不为求名利,只为学以致用,也为给穷乡僻壤缺医少药的人们带来病痛的缓解。有一次,他接触到一名心衰濒死的病人,开了三副药,嘱咐分三天服用。结果其家人忘了医嘱,把三副药一次性都给病人煎服了,那其中含有135克附子。本来以为病上加毒,回天乏术,没想到服用3个小时后,这个垂死的病人居然奇迹般地好转了。于是,李可也逐渐摸索出了附子的妙用,开创了以大剂量附子为主的破格救心汤。但人之病症,因人而异,每一剂药方也都是刀尖上的行走,需要谨慎,也需要胆量。有太多的同行或者专家看到李可的药方,都不敢随便借鉴尝试。因为这一剂药下去,救命还是害命,生死一线间。李可也不是盲目自信,拿病人的生命和自己的名声当赌注。每当遇到病人生命垂危需要动用破格救心汤的时候,他都是亲自抓药、煎药,然后自己试药,再给病人服用,直到病人有所好转后才会离开。有时候因为附子剂量大,他还要到公安局开证明签字,才能使用。有时候一剂药方会用到200克的附子,在他51年的行医生涯中,他用掉的附子达到5吨之多。
一晚ICU病房需要几千块,而李可的破格救心汤只需要一两百块。同样都是治病救人,挽救生死,李可的数十年潜心钻研和实践,也给数千条即将流逝的生命带来生机。
辨证施治,因人而治。李可老中医在晚年,也将自己毕生所学集结成一本中医药方的合集,不为留名千古,只为辅以他人。行医需要仁心仁术,也需要胆识勇气,李可一辈子都与“毒药”为伍,却是治病救人的楷模,值得我们敬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