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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11-16 05:07:01  阅读 150 次 评论 0 条
摘要:

丹栀逍遥散出自薛己《内科摘要》,其在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之“逍遥散”基础上加丹皮栀子

丹栀逍遥散出自薛己《内科摘要》,其在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之“逍遥散”基础上加丹皮栀子化裁而成,可养血健脾、疏肝清热,临床广泛应用于不寐、胃痛、郁证等证属肝郁脾虚、血虚而火旺者。 本文整理了丹栀逍遥散的方歌方解和临床运用医案。

丹栀逍遥散组成

【组成】柴胡10g 当归12g 白芍30g 白术12g 茯苓15g 甘草6g 牡丹皮12g 焦桅10g

【用法】加薄荷生姜,水煎服。

【主治】具有疏肝解郁,健脾和营,兼清郁热之功效。主治肝郁化火,潮热颧红,月经不调,少腹胀痛,经行乳胀,崩漏,带下。

 丹栀逍遥散方歌

丹栀逍遥芍当归,柴苓术草姜薄随,

肝失疏泄呈郁热,清热疏肝莫失机。

丹栀逍遥散方解

丹栀逍遥散又名加味逍遥散、八味逍遥散,方中丹皮清热凉血以清血中伏火,栀子泻火除烦并能导热下行,两者合用以平其火热;柴胡长于疏肝解郁,使肝郁得以条达;白芍酸甘,敛阴养血、柔肝缓急;当归辛温,养血活血,归、芍与柴胡相伍,使血气和而肝气柔,养肝体而助肝用;白术、茯苓、甘草益气健脾,一取《金匮要略》“见肝之病,知肝传脾,当先实脾”之意,实土以防木乘,又因“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”,补脾胃以助营血生化,再则借茯苓宁心安神之功以助眠。全方宗《黄帝内经》“木郁达之”、“火郁发之”之意,共奏疏肝健脾、清热养血、宁心安神之功,由此则肝郁得解、肝火可清,而夜寐自安。

 丹栀逍遥散医案

 1 慢性荨麻疹

患者张某,女,32岁,于2014年3月12日就诊,主诉躯干四肢反复出风团伴随瘙痒10年余,10年前不明原因躯干四肢出风团,在诊所按照过敏给予西药治疗(不详),药后风团消失,停药又起。在多家医院治疗效果不佳,自诉大部分治疗初始有效,后期效果欠佳。因本病生活质量严重下降,痛苦难耐,夜寐不安。现风团每天起,大小不等,色红,伴随瘙痒。白天风团多,尤其是烦躁时风团更为明显且瘙痒剧烈,月经前风团亦会增加。患者形瘦,面色微红,饮食可,二便正常,舌质红,舌苔薄黄,脉细数。诊断为:慢性荨麻疹(瘾疹)。辨证为:肝经郁热,风邪留恋证。治则:疏肝清热,理气解郁,祛风止痒。方药:丹皮12g,栀子9g,柴胡9g,白芍15g,当归12g,薄荷(后下)6g,白鲜皮15g,地肤子12g,蝉蜕6g,甘草5g。10付,日1付,水煎服,分两次服药。2014年3月21日二诊风团仍起,数目减少,仍眠差,加炒枣仁15g,合欢皮12g,10付,日1付,水煎服。2014年4月1日三诊风团几乎不起,自诉情绪较前明显好转,睡眠质量有改善,药后微有轻度腹泻。去地肤子、白鲜皮,加炒山药20g,云苓15g,10付,日1付,水煎服。四诊风团不起,给予逍遥丸和归脾丸巩固疗效。

按语:本例患者为女性,平素性情急躁,又因每次就医效果不佳而致烦躁焦虑加重,以致失眠。且烦躁时风团加重,故肝郁之证显而易见。肝气郁结,气机不畅,久之化火生风,兼之蕁麻疹与风邪关系密切,内外之风合之则致风团久作,缠绵难愈。故治则上以疏肝清热,理气解郁,祛风止痒为主。方用丹栀逍遥散加减。方中以丹皮、栀子清解肝热;柴胡、白芍、当归疏肝养血柔肝;薄荷既可疏风清热,又可清解肝热;蝉蜕既可散风清热又可平肝解痉;白鲜皮、地肤子清热燥湿止痒;甘草调和诸药。诸药合用共起清热疏肝理气,祛风止痒之功。本例患者为较为典型的肝郁气滞证,根据患者平素性情急躁,夜寐不安,皮疹经前加重等很容易做出较为准确的辨证,随证加减用药,取效甚速。

  2 聚合型痤疮

患者王某,女,24岁,于2016年1月5日就诊。患者面部出丘疹、脓疱、结节、囊肿2年余,反复发作。现面部可见大小不等丘疹脓疱,有较大囊肿。形胖,脾气较急,皮疹经前较重,经后有所缓解。饮食、二便及睡眠可,舌淡,苔白腻,脉弦细。诊断为:痤疮(肺风粉刺)。辨证为:肝郁化火,痰瘀互结证。治则:疏肝清热,化痰散结。方药:丹皮15g,栀子12g,柴胡9g,白芍15g,当归12g,云苓15g,白术12g,蒲公英30g,连翘15g,蜈蚣2条,甘草6g。10付,日1付,水煎服,分早晚服药。外治采用红蓝光痤疮治疗仪治疗,每次30分钟,每天1次,连续10天。2016年1月14日二诊皮疹明显消退,首诊方不变,继续服用10付,停止红蓝光治疗,外用夫西地酸软膏(奥络,澳美制药厂)。2016年1月23日三诊皮疹基本消退,留痘印和色斑,给予丹栀逍遥丸和金花消痤丸巩固疗效。

按语:本例患者诊为聚合型痤疮。痤疮多为湿、热、痰、瘀等致病因素阻于面、颈、胸、背等处所致。患者为女性,脾气较急,因面部疾病困扰导致情绪烦躁更甚。肝气不舒则气机失常,久之郁而化火,阻于面部肌肤,发为丘疹、脓疱。日久津液停聚,生湿化痰,则成结节、囊肿。故治则上疏肝清热,化痰散结为主,方以丹栀逍遥散加减。方中柴胡、当归、白芍疏肝解郁,养血柔肝;白术、云苓健脾祛湿;丹皮、栀子清热解毒,凉血活血治其本;蒲公英、连翘、蜈蚣清热解毒,化瘀散结治其标;甘草调和诸药。诸药合用共起疏肝清热,化痰散结之功。肝经郁热证的痤疮患者,常有脾气急躁,烦躁易怒,工作学习压力大,皮疹经前加重,经后缓解,舌质红,苔薄黄,脉弦等症,只要临床出现其中症状的一两项既可辨证为肝经郁热证,不必悉具。辨证准确后随证加减,即可获得较好的临床疗效。

  3 黄褐斑

患者刘某,女,35岁,于2016年5月1日就诊。患者双侧面颊出淡褐色半片2年余。曾在多家医疗机构及美容机构治疗,效果欠佳。现双侧面颊可见3cm×2cm不规则淡褐色斑片,界线欠清。患者情绪欠佳,面色少华,语速较快。皮疹日晒及经前加重,饮食、二便正常,舌质红,苔薄黄,脉弦数。诊断为:黄褐斑(蝴蝶斑)。辨证为:肝经郁热,气血不和证。治则为:疏肝解郁清热,活血化瘀消斑。方药:白芍15g,柴胡10g,当归12g,丹皮12g,栀子9g,川芎9g,熟地黄12g,薄荷(后下)6g,玫瑰花12g,桑叶9g,甘草5g。15付,日1付,水煎服。2016年5月15日二诊面色好转,斑片有所减轻,加炙黄芪20g,加重益气养血之力。15付,日1付,水煎服。2016年5月30日三诊自诉压力减轻,烦躁情绪减轻,面色改善。二诊方加黄精15g,15付,日1付,水煎服。四诊斑片基本消退,改为逍遥丸和归脾丸巩固疗效。

按语:黄褐斑是好发于中青年女性的色素性疾病之一,顽固难治,中医药是治疗黄褐斑的有效方法之一。黄褐斑多为面部气血不和而致,《医宗金鉴·外科心法要诀》记载:此证忧思忧郁,妇女多有之。患者女性,由于色斑长期不愈而致情绪急躁,加之工作压力大,导致肝气不舒,气血淤滞,不能上荣于面而致色斑。本例患者辨证为肝经郁热,气血不和,故此治则上以疏肝解郁清热,活血化瘀消斑为主。方药以丹栀逍遥散加减,

方中丹皮、栀子清肝热,凉血活血消斑;白芍养血柔肝;川芎养血活血,理血中之气,加重当归、熟地养血活血之功,且兼引药上达头面;玫瑰花活血行气解郁;薄荷清解肝热;桑叶既可疏散风热,又有化斑之功;甘草调和诸药。诸药合用共起疏肝解郁清热,活血化瘀消斑之功。黄褐斑患者多为女性,大多数患者都有情志抑郁,烦躁焦虑,心烦失眠,月经不调等症状,故肝经郁热是黄褐斑的常见证型。需要注意的是本病病程较长,需要多和患者沟通,鼓励患者坚持治疗,还要注意在治疗过程中的病情变化,随证加减方可取得较好的临床疗效。

  4 神经性皮炎

患者李某,男,48岁,于2016年7月21日就诊。患者颈后、尾骶部、双侧手足背部出苔藓样皮疹伴随抓痕瘙痒5年余。患者5年躯干四肢皮肤瘙痒,搔抓后出大小不等丘疹,以颈背部及双侧手足背部皮疹为重。曾按照瘙痒症、湿疹等给予治疗,口服中西药物效果不佳。现颈部后、尾骶部、双侧手足背部可见大片苔藓样皮疹,伴随脱屑皲裂,瘙痒剧烈。患者自诉本病严重影响生活质量,瘙痒难耐,以致于搔抓出血方休。尤其是夜间,瘙痒夜不能寐。饮食、二便可,舌质红,苔黄,脉弦细。诊断为:神经性皮炎(牛皮癣)。辨证为:肝经郁热,血虚风燥证。治则为:清热疏肝解郁,养血润燥止痒。方药:丹皮12g,栀子12g,柴胡9g,当归15g,白芍12g,熟地黄15g,鸡血藤15g,炙黄芪15g,薄荷(后下)6g,白鲜皮15g,甘草6g。10付,日1付,水煎服,分早晚服用。外用药选择复方氟米松软膏(奥深,香港澳美制药厂),每日2次,皮疹集中且较厚的部位晚上外用药物后封包治疗,可以选择使用保鲜膜包裹皮损用药处,1~2小时后去掉保鲜膜。2016年8月2日二诊皮疹部分消退,瘙痒减轻,守上方继续服用10付。2016年8月12日三诊皮疹大部分消退,自诉微有腹痛,大便溏,加炒山药20g,砂仁(后下)6g。10付,日1付,水煎服。2016年8月22日四诊皮疹基本消退,口服逍遥丸和潤燥止痒胶囊巩固疗效。

按语:神经性皮炎发病多为情志内伤风邪侵扰而致营血失和,气血凝滞,肌肤失养所致。本例患者辨证为肝经郁热,血虚风燥证,治疗上宜清热疏肝解郁,养血润燥止痒,方以丹栀逍遥散加味,方中丹皮、栀子清热凉血活血;柴胡、白芍疏肝解郁,养血柔肝;薄荷清解肝热,疏风止痒;当归、炙黄芪、熟地黄益气养血润肤;鸡血藤养血活血;白鲜皮燥湿止痒;甘草调和诸药。诸药合用,共起清热疏肝解郁,养血润燥止痒之功。神经性皮炎的发病大部分患者初期多为情志不畅,风、湿、热邪蕴阻皮肤[4],日久生风化燥,阴血受损,不能濡养皮肤而致。故临床治疗要重视肝气郁结在其发病中的作用,掌握主证的基础上,重视兼证,随证加减变化才能够效如桴鼓。

丹栀逍遥散在皮肤科的应用非常广泛,具有养血、疏肝、健脾、清热等作用,可以调和肝脾,清解郁热,临床主治肝脾血虚,化火生热引起的各种皮肤病。根据中医异病同治的原则,只要辨证准确,运用丹栀逍遥散灵活化裁,每每可获良效。

5 丹栀逍遥散治疗失眠

病案1 荆某,女,于2017年9月4日就診,主诉:入睡困难2月余。

初诊:入睡困难,急躁易怒,气短,手心汗出,纳食可,舌体胖大,质稍暗,苔薄黄,脉弦。详查症状,观其舌、脉,证属肝气郁结,横逆乘脾,阴血亏少,火热内生,治宜疏肝健脾,清热养血,方选丹栀逍遥散加减。处方:丹皮10 g,栀子15 g,柴胡10 g,白芍20 g,当归20 g,薄荷10 g,茯神30 g,白术15 g,酸枣仁15 g,夜交藤30 g,夏枯草30 g,法半夏30 g,香附15 g,川芎15 g,贯叶金丝桃10 g。水煎服,日1剂,分早晚2次温服,连服7剂。

二诊(9月13日):药后手心出汗消失,烦躁减轻,自觉咽中有异物感,舌稍暗,苔腻,脉弦。上方去当归,加厚朴15 g,紫苏叶10 g,薏苡仁30 g。再服7剂,嘱其饮食宜清淡。

三诊(9月20日):入睡困难较前好转,心烦、急躁易怒减轻,口干,舌稍暗,苔薄白,脉弦。上方去丹皮、栀子,加丹参30 g,合欢皮30 g,继服7剂。

四诊(9月25日):未诉入睡困难,偶有多梦,舌淡红,苔薄白,脉弦。上方加紫石英30 g,甘松10 g,继服7剂。

五诊(10月25日):睡眠已基本恢复正常,遂嘱其停药。

三个月后回访,未诉不适。

按:肝主疏泄,喜条达而恶抑郁,若肝气失于条畅,使气机郁滞,“气有余便为火”,肝火上炎烦扰心神,阳盛不能入于阴则致夜寐不宁;再则,火盛可以伤阴,阴血不足则肝魂无以藏,亦可致心烦不寐。方中柴胡疏肝解郁,当归、白芍养血平肝,白术益气健脾;丹皮、栀子清热凉血,薄荷透达郁热,夏枯草专清肝火,共除其火热;患者失眠日久,茯神、酸枣仁、夜交藤合用以加强宁心安神之功;“治火先治气”,故用川芎、香附活血行气解郁,贯叶金丝桃疏肝解郁兼能清热利湿;厚朴、紫苏叶合法半夏取“半夏厚朴汤”之“辛苦行降、痰气并治”之用。纵观全方,肝脾并调,气血并治,共奏疏肝健脾、清热安神之功。

病案2 孙某,男,于2017年7月17日就诊,主诉:入睡困难半年余。

初诊:入睡困難,心烦急躁,伴头昏、乏力、头痛,舌淡红,苔黄腻,脉弦,平素口服“阿普唑仑片 0.4 mg qn”,既往“冠心病、颈椎病”病史5年余。观其脉、症,此系肝气郁结,气郁化火,酿生痰热,蒙蔽清窍所致,治宜疏肝清热、除烦安神,方选丹栀逍遥散加减。

处方:丹皮10 g,栀子15 g,柴胡10 g,白芍20 g,当归20 g,淡豆豉15 g,法半夏20 g,夏枯草20 g,丹参30 g,胆南星10 g,酸枣仁15 g,夜交藤30 g,合欢皮30 g。水煎服,日1剂,分早晚两次温服,连服7剂。阿普唑仑片(北京益民药业有限公司生产,国药准字H11020890, 0.4 mg×20片) 0.4 mg,每晚1次。

二诊(7月24日):服药后入睡困难较前稍好转,头昏、乏力较前减轻,仍有头痛,舌苔薄黄,脉弦。上方加黄芩15 g,菊花15 g,继服10剂。阿普唑仑片 0.4 mg,每晚1次。

三诊(8月7日):入睡困难明显好转,未诉头昏、头痛、乏力等,苔稍黄腻。患者要求服用中成药调理,遂予其 丹栀逍遥片(湖南天济草堂制药有限公司生产,国药准字Z20054941,0.35g×36片)6片/次,每日两次;疏肝解郁胶囊(成都康弘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生产,国药准字Z20080580,0.36 g×36粒)2粒/次,每日2次;阿普唑仑片减至0.2 mg。

四诊(8月14日):停服阿普唑仑可正常入睡,嘱继续口服“丹栀逍遥片、疏肝解郁胶囊”巩固疗效。

两个月后回访,未诉不适。

按:清·唐容川《血证论》有云“盖以心神不安,非痰即火。”然痰与火虽系两端,实可互化,痰郁可化热,热盛即为火;火热灼伤阴津,又可炼液为痰,痰、火皆为阳热之邪,扰乱心神则致心烦不得眠。方中柴胡、当归、白芍养血平肝解郁;丹皮、栀子、夏枯草清肝泄热;患者心烦急躁明显,故用淡豆豉清心除烦以安神;头昏、乏力、苔黄腻皆是痰热上蒙所致,故用胆南星、法半夏清热燥湿化痰;酸枣仁、夜交藤、合欢皮共用以增强全方安神之力;酌加丹参取其活血止痛、宁心安神之力;因其头痛明显,故用黄芩、菊花清上焦之邪热以利其清窍。全方补中有散,行中有收,以达疏肝养血、清热除烦、宁心安神之用。

病案3 王某,女,2017年10月23日就诊,主诉:入睡困难伴早醒半月余。

初诊:入睡困难,早醒,夜间睡眠2 h左右,心烦急躁,日间乏力,头晕、头脑不清醒,胸闷,长叹息,口服“阿普唑仑片 0.4 g qn”,效差,纳少,二便可,舌质偏红,苔白稍腻,脉弦。详查病情,审其脉症,此属肝郁乘脾,脾失键运,湿邪困阻中焦,上蒙清窍,复加郁热化火,扰乱心神,治宜解郁清热,宁心安神,方选丹栀逍遥散加减。处方:丹皮10 g,栀子15 g,柴胡10 g,白芍20 g,当归20 g,薄荷10 g,茯神30 g,白术15 g,党参20 g,丹参30 g,夜交藤30 g,酸枣仁15 g,柏子仁30 g,龙骨30 g,牡蛎30 g,贯叶金丝桃10 g,香附15 g。日1剂,分早晚两次温服,连服10剂,同时配合黛力新片(丹麦灵北制药有限公司生产,H20080175,10 mg×20片)10 mg/次,每日两次;米氮平片(华裕制药有限公司生产,国药准字H20041656,30 mg×10片)15 mg/次,每晚1次调节情绪,阿普唑仑 0.4 mg,每晚1次。

二诊(11月6日):药后睡眠控制尚可,近日心悸、头晕,舌尖红,苔薄白,脉弦。上方加桂枝15 g,甘草10 g。继服15剂,西药同前。

三诊(11月20日):睡眠一般,饮食、体重增加,心悸,口苦,舌红,苔薄黄,脉弦。上方去白术、党参,加生地50 g,夏枯草30 g。继服15剂,西药停米氮平,阿普唑仑减至0.2 mg,黛力新片同前。

四诊(12月6日):睡眠已基本恢复正常,诸症悉除,遂嘱其停药。

三个月后随访,未诉不适。

按:女子属阴,以血为本,以肝为先天,肝气有余则易于郁滞,肝郁则气盛,气盛则化火,火性炎上,烦扰心神;再则,木郁乘土,中焦失司,运化失职,饮食、水湿不化,困遏胸阳,上蒙清窍。方中丹皮、栀子、薄荷泻火透热解郁,柴胡、当归、白芍养血柔肝、疏肝活血;患者胸闷、太息明显,以香附、贯叶金丝桃理气开郁;其纳食减少,故以党参、白术健脾益气,培补中焦;患者起病急,病程短,症状突出,茯神、夜交藤、合欢皮、柏子仁合用以养心安神,泻火解郁,再以龙骨、牡蛎重以镇之,安其神志;后以桂枝、甘草温通胸阳,缓其悸症。全方攻补兼施,相伍相成,共达清热解郁,理气健脾,养心安神之效。

临床观察发现,肝郁化火型失眠的发病人群集中在青、中年患者,这与其学习、工作、生活压力过大,熬夜过多,思虑过甚,以致肝气郁滞,疏泄失职有关。《黄帝内经》有云:“肝藏魂,主情志,喜条达,恶抑郁。若数谋不决,或情志不畅,则肝气郁结,气枢不转,欲伸则内扰神魂而致不寐。”失眠的病位虽在心,但追本溯源,实与肝之疏泄正常与否密切相关。肝为刚脏,最易动荡,其气以通为顺,若情志不遂,气郁化火,或久病暗耗阴津,阴虚阳亢,火热妄动,扰乱心神,皆可发为不寐,正如《太平圣惠方·卷四》言:“若阳热内扰,心阳充实而不入阴分,心火燔灼神明,神明为之躁动不安而不居其所,精神情志则亢奋不宁,使人烦乱,难以安静入睡,或睡而不实、梦游、多惊、畏惧不安。”此乃母病及子,相生之谓也。临证应注意辨证论治,详查病情,对于肝郁化火之失眠证,可以丹栀逍遥散为基本方,酌情加减,以提高疗效。

 6 心悸症

周某某,女,30岁。2006年5月12日初诊。自幼胆小,2个月前家中被盗后,常心悸惊惕,夜不成寐。经服西药后,睡眠稍有好转,但心悸不能控制。心电图检查排除器质性心臟病。症见形体消瘦,面颊红赤,心悸胸闷,烦躁易怒,口苦而干,腹胀纳减,便秘,小便短赤,时有盗汗。舌红、苔黄腻,脉弦滑数。药用丹皮、生山栀、柴胡、当归、赤芍、茯苓、竹茹、姜半夏各12g,生石膏30g,生大黄9g,车前子20g,泽泻15g。服7剂后,心悸好转,胸闷、烦躁、口苦消失,二便正常,仍偶有盗汗。上方去生大黄、车前子、泽泻,加党参、麻黄根各15g,生龙骨、牡蛎各20g,再服14剂,诸症消失。随访半年,心悸未复发。

按:患者自幼胆怯,又受惊吓,惊则气乱,肝胆疏泄失职,湿热聚而成痰,痰热扰心而致心悸不宁,烦躁易怒,夜不成寐;肝郁气滞,脾胃运化失健,故胸闷腹胀,纳谷不香;湿热上蒸则面颊红赤,口苦而干;热灼津燥则大便秘结;湿热下注膀胱则小便短赤。舌红苔黄腻,脉弦滑数为肝胆湿热内蕴之证。方中丹栀逍遥散疏肝清热,健脾祛湿;生石膏、生大黄、车前子、泽泻清热通腑,利尿通便;姜半夏、竹茹清热化痰;党参、生龙骨、牡蛎、麻黄根配合当归、赤芍益气养血敛汗。诸药合用,从本治心悸而获验。

 7 疑病症

陈某,女,35岁。2005年3月7日初诊。1个月前,因丈夫嫖娼被查,羞愤难平,欲与其离婚,但虑及孩子而犹豫不决,终日郁郁寡欢。后来知道丈夫患有性病,遂感自己外阴瘙痒,排尿不畅。经查支原体、衣原体及淋病双球菌等均为阴性,血、尿常规正常。刻诊:精神不振,面色无华,头晕目眩,腰膝酸软,脘腹胀满,纳减便溏,心悸不宁,失眠多梦。自觉尿道口灼热,小便淋漓不净。舌质红、苔薄黄腻,脉弦滑。药用丹皮、佛手、蒲公英、紫花地丁、茯神各15g,生山栀、柴胡、蚤休各12g,枳实黄柏、生甘草各10g,酸枣仁30g。同时辅之以心理疏导,消除疑虑。服药7剂后,诸症减轻,但尿道口仍偶有瘙痒,纳呆。上方去山栀、丹皮,加炒谷芽、炒麦芽、生米仁各15g。服药7剂后诸症消失。随访3月未复发。

按:《内经》曰:“百病生于气也。”郁怒伤肝,肝气横逆而犯脾胃,脾胃升清降浊功能失司。清阳不升则头晕目眩,精神不振;水谷精微输布无权则腰膝痠软,面色无华;脾胃不和则脘腹胀满,纳减便溏;湿热下注则尿道口灼热,排尿不畅;肝郁血虚,心失所养则心悸不安,失眠多梦。法以疏肝健脾,清热祛湿为首治,配合心理疏导,消除疑虑及精神负担而获效。

 8 舌糜症

史某,女,42岁。2006年2月3日初诊。舌体反复溃疡3年余,初起时粘膜充血、水肿,随之出现小水泡,破损后成溃疡,其中面积最大者在舌底,2cm×2.5cm,周边潮红,中间泛白似有脓性物质,舌边及舌面有多处散在小溃疡面,灼热疼痛,口气臭秽,饮食冷、热、咸、酸更增痛楚,严重影响进食及语言交流,大便干结,小便短少。舌质红、苔黄腻,脉弦数。溃疡发作以月经来潮前为重,伴乳房胀痛,心情烦躁,行经后略减,呈周期性变化。药用生山栀、柴胡、当归各12g,丹皮、赤芍、白芍、生白及、紫花地丁、茯苓各15g,生石膏40g,薄荷10g,生甘草6g,蒲公英30g。锡类散外敷溃疡面,每日4次。服药7天后,全身症状减轻,溃疡面明显缩小。再服7剂,溃疡基本消失。嘱其每月行经前一周来院,上方加减调理7天。3个月后随访,至今未再复发。

按:足厥阴肝经络舌本,绕颊环唇。本例因肝经湿热上炎,致血瘀肉腐,而成舌糜症。故治以丹栀逍遥散清泄肝火,健脾祛湿为主;配以生石膏、生白及清热解毒,消肿生肌;辅以锡类散内外合治而收功。

9 丹栀逍遥散加味治疗前列腺炎

  慢性前列腺炎发病机制:慢性前列腺炎属于中医“精浊”、“白浊”、“肾虚腰痛”等范畴。徐福松根据大量临床实践发现大多数患者表现为虚实夹杂之候,认为“体虚”是造成慢性前列腺炎重要的、内在的、本质的因素,感染、充血是发病的外部条件;认为本病初起以热证居多,因相火偏旺,湿热偏盛,扰动精室,精浊相混,精离其位,不能闭藏,则源流相继而下,其时多为慢性前列腺炎早期或急性发作。病久伤及脾肾,脾气害则湿愈难化,肾气伤则精易下泄,此为本病由实转虚的大致过程。肾虚是本,湿热是标。久病入络,精瘀络脉,乃是进入慢性病程的病理反应。湿热蕴结为本病主要病机,肝郁气滞亦为本病重要病机,患者情志不畅。肝气不舒,气机不利,气郁化热,湿热下注,瘀血、痰湿阻滞于前阴而导致本病。故临床应分清病因,标本虚实才能取得更佳的疗效。

肝主疏泄,水气随之而上下 肝主疏泄而调畅气机,气能化津、摄液,具推动水液运行之功。尤其是肝之疏泄与肺脾肾三脏密切相关,有左(肝)升右(肺)降、土(脾)得木(肝)而达和肝肾同源之称。可见,水液运化其本在肾、其标在肺、其制在脾的水液代谢与肝不无相关。所以肝为三焦气枢,对三焦水道有着重要的调节作用。一旦肝失疏泄,或衰或亢,皆可致水随气病,水液代谢失利,而发生闭癃、水肿、小便不利及遗溺等症。张志聪在《黄帝内经素问集注》中言:“肝主疏泄小便。如癃非癃,小便频数不利者,厥阴之气不化也”。《吴鞠通医案·胁痛》亦云:“肝主疏泄,肝病则有升无降,失其疏泄之职,故不大便,小溲仅通而短赤特甚”。在治疗上,当察肝病之所在,使病去而疏泄正常,水液通达。后世治水多加行气之品者,义即在此。

肝肾同源,肾主水而开窍于二阴 肝之与肾,肝藏血而肾藏精,精血可以互化,且均为相火之所居,有“肝肾同源”之所称。如朱丹溪在《格致余论》中所言:“主闭藏者肾也。司疏泄者肝也”。肝肾协调,则藏泄有度,肝病及肾,则往往导致肝失疏泄肾失封藏,膀胱气化无力,或为不利之癃闭,或为不约之遗溺。临床中凡单纯肾气不固而出现小便异常者,用补肾法收效甚佳:若同时存在肝气不疏者,则收效甚微,而补肾与疏肝益气法同用,可一举中的。

足厥阴肝经过阴器,主前阴小便之为病《灵枢,经脉》记载肝经及其主治时说:“肝足厥阴之脉,……过阴器,抵小腹……。是动则病,……飧泄狐疝。遗尿闭癃”。同时记载其经脉亦云:“足厥阴之别,名日蠡沟,……其别者,经胫上睾,结于茎”。《灵枢·经筋》则记载其经筋曰:“足厥阴之筋,……上循阴股,结于阴器,络诸筋”。可见,足厥阴肝经与前阴之联系非常密切,厥阴经气异常可致前阴小便病变,如《素问·大奇论》曰:“肝雍……不得小便”。而前阴小便有病,亦可取厥阴治之,如孙一奎在《赤水玄珠》中说:“阴茎腿缝皆肝经,络肝肾,主下焦,又肝主小便,使毒邪从小便中出,所治皆顺也”。

综上所述,前列腺炎可从肝论治,以拓展思路,提高疗效。但须注意,肝之于小便者,主要在于肝主疏泄,疏达气机。然肝与。肾一为疏泄一为闭藏,只有诸脏协调,则藏泄有度,水气不病。所以,还宜辨证论治,见病知源,方可起沉疴。

医案:患者,32岁,尿频,尿急反复发作2年余。曾在医院进行过尿液常规检查、中段尿培养、前列腺液检查(包括普通培养、淋球菌、支原体、衣原体)均为阴性。服用过各种抗生素及中药清热利湿剂,效果不佳。

刻诊:尿频尿急。小腹坠胀,口渴欲饮,心烦易怒,舌红苔薄白,脉细弦。

辨证:肝经郁火,疏泄失常。

治以:疏肝解郁,清热凉血。

方选:丹栀逍遥散化裁。

药用:柴胡6g、当归10g、白芍10g、白术10g、茯苓10g、山栀子10g、丹皮10g、车前子10g、瞿麦10g、甘草3g。服药7帖复诊,尿频仍存,然尿急,腹胀,烦渴症状基本消除,守原方14剂后痊愈。

按:盖足厥阴经绕阴器。抵少腹,司疏泄,其气上行则顺,下行则郁,郁则火生。疏泄太过则尿频尿急。正如张志聪所云:“肝主疏泄小便,如癃似癃,小便频数不利者,厥阴之气不化也。”本证选丹栀逍遥散疏肝气,清肝火,柔肝体,养肝阴,配以车前子,瞿麦清肝利水,则肝气条达,水气得化,诸症易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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